y双海

 【Don't Blink别眨眼】（8）
分级：正剧PG-13
配对：盾铁Stony
引用：DW的哭泣天使梗，没看过不影响阅读。
梗概：MCU世界 铁罐被哭泣天使扔到队长豆芽菜二战时期了。本章三人见面。

接7：【更新1】【更新2】【更新3】【更新4】【更新5】 【更新6】【更新7】

→好久没更新，咸鱼得不敢说话。ﾞ
→赶上了CE生日的美国时间！！
桃总大可爱生日快乐！！✧⁺⸜(●˙▾˙●)⸝⁺
我这就码盾铁相见么么扎！！！

正文

   Steve的眼神在街上游离着，刚刚亲手抓了设置爆炸的罪魁祸首并没有让他轻松多少。看着自己健壮有力的臂膀和双手，整个身体包裹着紧实的肌肉，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恍惚如梦。

    袭击人死了，Steve将他从潜水艇里拖出来的时候就服毒自杀了。那人死前依旧固执地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口中蹦出两个词："九头蛇万岁！"

    Steve不知道九头蛇是什么，他知道杀人狂魔德国纳粹，知道为首的疯子希特勒，但他没听过九头蛇。袭击者没留下自己的名字，反而让九头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Steve无意识地穿过几个街区往回走，脑子乱成一锅粥。他想知道此时此刻Dr Erskine怎么样了，是否能幸存，想知道九头蛇组织是什么，为什么会处心积虑潜入袭击。

    超级士兵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他身上湿漉漉的，还沾了一点血迹，人们小心翼翼地对他敬而远之。Steve没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等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布鲁克林服装店再一次出现在视线中，无数个便衣特工正揣着枪穿过街道朝某个方向奔跑。

    他睁着眼睛，就能看清目所能及的远方，他仔细去听，就能分辨周遭的一切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潮气，难以忽略的硝烟味，苦涩难懂的单词与声调。他像中了魔法一般，所有的感官和信息都被放大了，超出常人的体质给了他一个尴尬的惊喜。

    四周已经被特工包围了，一辆轿车靠边停了下来，车窗里神情肃穆的Carter正朝Steve挥手。

    "怎么回事？是谁？——"Steve关上车门，可他的话被敲窗户的士兵打断了，副驾驶座上的Howard摇下车窗，和那个士兵说了几句，随后他从前排转过身看了看Steve："还好吗？"

    Steve如实回答："感觉不差，血清起了作用。"

    Howard的视线在Steve身上转了好几圈，最终他点了点头，如释重负一般重复了一遍："很有作用。"

    车发动了，皮质的座位微微颤动，Steve的手被Carter拍了拍，他扭过头，没能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看到远处的Tony。

」」」」」
    挥舞双手并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Tony泄气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几乎大半个晚上拼了老命的奔跑让他气喘吁吁，Steve AKA美国队长本人已经开始学会无视他了，完美极了！Tony扶着路灯，托体力过度消耗的福，他现在不仅头晕目眩甚至还能看到白天闪烁的星星。

    而下一秒现实就给了他闷头一棍，没错，字面意义上的。有个手法熟练的特工将Tony击晕了，旁边两个夹着他的胳膊一股脑把他塞进了一辆车里。

   该死的。
   
    大概花了一分钟，Tony才从晕晕乎乎过渡到察觉自己正被人绑架。后脑沉闷地疼痛着，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扯到了被牢牢捆住的手腕。

    这一扯可让Tony清醒了不少，他控制住自己不安的呼吸，紧闭双眼，努力用其他感官探查周围的信息。

    他被人捆在床上了，身下是带着床单的床垫，没有难闻的霉腥味，可真是温柔。躺平的摊开姿势让他难以逃跑，也不至于太舒服，看来对方是打算优待俘虏的。

    Tony是有不少被绑架经验的人，这次和阿富汗的山洞比起来，简直算得上是五星级宾馆。被绑须知第一条，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不要立刻睁开眼睛直面对手。

    他太累了，不得不承认，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了。连夜奔波到信号源发出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疲倦酸疼的身体让他恨不得再睡几上个小时，趁对方还好心地没准备把他吵醒之前。

   可惜没过多久，走廊上鞋底叩击地板的声音就透过门传了过来，由远及近，Tony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休息时间要结束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完全不像拷问室，更像一个临时扣押场所。而木门打开的声音就更是刺耳到糟心，Tony没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脖子。

   “醒了吗？”拖拉椅子的声音。

    Tony愣了一下，他犹豫着慢慢睁开眼，差点被头顶的灯光晃到了眼睛。

    “看样子你睡得不错？”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很沉稳，比记忆里要年轻很多。Tony转过头，努力冲对方扯出了一个笑：“为什么我才知道，原来Stark工业还兼职绑架公民。”

    他那个令人头疼的老爹——Howard Stark——翘着腿，抱着胳膊，一身简直称得上刚从高级舞会厅出来的笔挺西装，此时此刻就坐在床边那把椅子上，摩挲着脸上标志性的Stark小胡子，好整以暇地看着Tony。

    Tony哼了一声，年轻的老爹比想象中还要乖张，趁着他的头发还没有花白，脸上也没什么皱纹，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泼他冷水：“恕我直言，Howard，您顶着这么一张脸现身，很容易被人记住的。”

    “那当然，我是个名人。”Howard审视着Tony的脸，用一种朋友谈天的口吻开口，“你和袭击者是一伙的？你们还有几个人？”

    “袭击者？”

    Howard用那双眼睛看着Tony，他脸上浮着半真不假的笑意，沉重的眼袋却很难藏住深深的疲惫。Tony自暴自弃地想，他本以为父亲年轻时也是严肃的，和Steve一样散发着正经人气息的学究派老古董。可现在看来他们彼此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并不是毫无道理。

    刚认识Erskine的时候Tony确实期待着重新见到年轻时的Howard，即便他不能告诉对方实情，即便他得避免为他工作而不小心制造新世纪的先进科技，即便他并不认识自己，他已经猜想了很多次见面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该以什么身份见他。

    可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绑在床上审问，而他老爹以为他是袭击者的同伙，甚至九头蛇。

    Howard的语气里带着挑衅：“在我这做客总比去军方那儿好，先生，他们的手段我们都想象不到。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直接点说，也许还能给自己增加一点可信度。”

    Howard褐色的眼睛凌厉而尖锐，他似乎认定了Tony是嫌疑犯，言语毫不客气。

    “你没必要这么做，Steve Rogers是我的朋友，而Dr Erskine是我的老板。”Tony转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天花板斑驳扎眼，绿色发霉的墙皮开始有了脱落的痕迹，Tony察觉到墙角的蛛网沾上了几只垂死挣扎的飞虫。现在一切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舒心了，Howard紧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很近的地方，响得好像他才是被绑架的人。

    Tony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调查了，无论是谁，都很难一眼认出变成超级士兵的豆芽菜，当时他在街上大声地叫嚷Steve的名字一定引起了特工们的注意。
  
    “Tony Smith——申请过入伍但是没有通过。”Howard看着手里的笔记本念道，显然已经调查过，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

    “嗯哼，是因为Dr Erskine。”Tony没扭头看身边，他的视角有限，只能勉强看到门外。两个人高马大的便衣站在那儿看守，高度相似的站姿泄露了他们的军人出身，不难推测他们身上一定都带着枪械武器。

    Tony四处瞥，注意力完全分散了，耗费了Howard为数不多的耐心，他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厉声警告：“Smith，你最好放弃无聊的尝试，在进入Stark掌控的时候，我们已经去除了你身上的接收信号装置，以及你的枪。”

    Howard的心情不好，即便他的脸上佯装着镇定，可失去Dr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亲眼目睹了Dr中枪死亡，无辜的老人只是为世界带来了一个超级士兵，而那个士兵很可能会拯救世界。

    想到眼前的Smith可能是九头蛇的同谋。审问者的思绪乱了，他调整着呼吸，双眼却依旧锁在Tony脸上。

    原本Tony很有信心，来此之前他戴了一只Friday的终端耳机，便携式的，置于耳道内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可现在他不确定了，二战时期的Howard再老旧，这点把戏也很难躲过他的眼睛。

    “为了找你我花了不少时间，原本我是要去Stark工业找份工作，可Dr Erskine让Alber带我去了实验室。我没有伤害他们的理由。”

    Howard没说话，却皱起了眉，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抽出雪茄盒，给自己点了一支。

    Tony让自己尽量表现得顺从又诚恳：“把接应人Albert Swang叫来，他能为我证明。”

    浓烈的烟从Howard的口鼻中被吐出，它们相互缠绕着飞升而上，在Tony的双眼中倒影出形状不明的白雾，他的脑中化出了模糊的线条，边缘被水汽打湿，记忆趁机争先恐后地涌出，几乎穿过他的睫毛。

    Tony不得不选择闭上了眼睛。

    “昨天以后Albert已经从公司失踪了，我们没有找到他，你得换一个证人了Smith。”

    “你也不相信Albert。”Tony平静地叙述道，“到了现在，我要求见见Steve Rogers，Howard，我必须得见到他。”

    事情就是这样，Tony记不清他父亲的行事方式，可他记得Howard心情不好的时候，戴着因旅途奔波而失去亮泽的婚戒的手，手指间穿梭的咖色烟草棒，燃烧着的名为雪茄的东西。Tony不喜欢那个，雪茄点燃时那种混合着尼古丁、焦油以及各种植物燃烧的气味，总让他想起童年时被深深收置的记忆：母亲夜晚因睡不稳徘徊在门厅的焦灼踱步，月亮高悬时Howard回到家抖落衣帽上落雪时夹带的寒气，鼻腔又进一步联想出飞机坠落时机舱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Tony依旧闭着眼，他企图将那些纠缠不休的思绪从脑袋里清除，连同他不愿深究的Howard的烟瘾。

    最终Howard站了起来：“可以允许你给他寄信，相信如果他本人没有意见，会自己来赴约。”他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Tony闭着眼摆出了半理不睬的态度，或多或少地使人起疑，“不过我们会关注你信件的内容，毫无依据的辩解就是……”

    “——就是推卸责任。”Tony的不耐烦里夹杂着疲倦，“我知道那个了，老头子。”

    Howard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嫌疑犯正执拗地闭着眼睛，与那些宁死不屈的俘虏有着天壤之别。Smith这个年龄的人不像热血青年，只有他们很容易就能被骗出实话。

    Howard深知自己虽不是身经百战的讯问人，但对方对审问施压毫不紧张，甚至左顾右盼。如果Tony Smith不是真的在隐藏什么阴谋，那么他将是一个颇为棘手的敌人。

    Tony脸上的抵触已经再明显不过，如果不是被绑着手脚，他大概会打开大门，脸色难看地说“走好不送”。

    Howard感到困惑，Tony Smith明明并不害怕自己，却又表现出避之不及的抵触。他不知道缘由，潜意识里却在提醒自己，这件事需要弄明白。

    几步脚步声后，木门被锁的时候“喀嚓”了一声，Tony这才重新睁开眼。

    那把椅子依旧摆在床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天花板上的斑驳纹路张牙舞爪无所顾忌，一直延伸到层层叠叠的蛛网里。

    Tony躺在那儿，花了一会儿时间思考信的内容要写些什么。他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但也不能让Howard对自己的真实身份起疑。身处危机四伏的战争年代，他不想让自己的手脚被他年轻的父亲束缚起来，不管是字面意义还是象征意义上的。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位身段挺拔的女士走了进来，说是捎带来了纸笔，下午就能把信送到Steve手里。

    Tony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任由她给自己的脚腕上戴了个新的玩意儿：“Stark先生说这个装置会代替绳索继续监督你。他是个机械学家，Smith，如果你企图擅自逃跑，别怪我没提前警告过你。”

    擅自逃跑？Howard倒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Tony点点头，语气温和地表示自己清楚情况，不会乱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他并没有什么激进的攻击倾向，她看上去像松了一口气，动手解开了绑住Tony手脚的绳索，又把垫板和纸笔递给他，先前紧绷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笔写过东西了，新世纪里一切都是电子的，位于科技前沿的Tony只需要动动嘴皮子，Friday就会帮他安排好一切，公司有Pepper打理，还有专人负责文书工作，少有地他拿起钢笔，也只是因为一些机密文件或者某该死的协议上需要他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封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内容的信花了一会儿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后，Tony在信封上写下了Steve公寓的地址，把信纸和信封一起递给她。

    “记得帮我粘好。”他微笑着，眼里没有一点儿慌乱，坦然得像个住店的旅客。

     “还需要别的什么吗？“虽然这么说，但她几乎已经准备走了。

     Tony眨眨眼：“您的名字，也许？”

    “Rita，Stark先生的助手。”

    Tony可不知道他爸爸有个这样的美女助手，他挑了挑眉：“所以你和……Howard是……”

    “助手。”她强调，低头整理着信纸，快速地转移了话题，“Smith先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医生？”

    “帮我谢谢Howard的好意，助手。我好极了，这里招待很好。告诉Steve动作快点，外面有仗在打，我可不想被拴在这里一辈子。”

    他冲她眨了眨眼，对方却明显无视了他。

    自称Rita助手的女人离开了，接下来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下午有人送来了牛奶和面包，Tony大口嚼着，假装对暗处盯梢的眼睛一无所知。

   无聊的时候他开始思考，为什么Howard没有把自己直接送到军方，而是扣押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心里安慰，他想。这说得通。Erskine算是Howard的好友，好友被人杀害，他想要找出元凶，于是扣押了可疑人员，企图问出点什么有用的。执着又固执的坚持是他爹的强项，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找冰川下的老冰棍整天不回家。

    Tony想到Erskine，他没料到事情发展如此之快，那个为人和善的Dr就离开了世界。

    他本可以提醒他小心的，他知道他可以。

    但是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

    后来他有些烦躁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因为脚踝上那个有点重量的机械装置，他不能走得太快，可又无法停下。

    于是他在原本就不大的室内来回走动，他不知道Erskine手下的助理会不会回实验室，那里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万一被弃用会怎么样。他的钢铁衣折叠箱还在那儿，Friday的终端也在那儿，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安置他们。

    他想不到Albert去哪儿了，有多少可能是被九头蛇杀害。又有多少可能他只是逃开了，或者是如自己一开始的料想，Howard开始怀疑所有人，他连联络人都不敢相信，所以拒绝了自己与其接触，声称Albert已经失踪。

    Tony感到焦虑。他想得太多了，无法停下。他的头上开始冒汗，腿肚子不太听使唤，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在他把自己抛回床上的时候，走廊外突然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长时间的安静使得它格外有吸引力。Tony竖起耳朵，等待着，猜测是谁会出现在门后。

    门被打开了。

    “Tony！？”Steve站在门口。他已经被转化为超级士兵了，与Tony记忆中的队长完美重合。

    “Cap...Steve？”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