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双海

标题：队长生病了钢铁侠决定照顾他
写手：y双海
分级：PG13
配对：盾铁
声明：MCU复联一后。
OOC有，未仔细修改捉虫。致my hero Steve Rogers.❤

正文

   Steve从没想过自己会生病。

   自从超级血清之后，他甚至从没喝醉过，四倍的强化力从来都在保证这具身体随时随刻保持着最佳状态。

    可是前一天的战斗中他们逮捕的巨怪在最终奄奄一息之时，像只章鱼似地用残存力量喷出了“墨水”。当时Tony正背对着它，见鬼地专注，研究着如何运行或停止实验室仪表盘上的复杂公式，企图阻止容器中诡异生物的持续进化，Steve完全分不清那是属于科学的范畴还是生物范畴。

    只是一瞬间，Tony躲不开的，即便星盾还在墙壁的另一边来不及回收，Steve还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用身体帮他挡住了那一击。

    Tony惊呆了，他瞬间就打开了面甲，脸上的惊讶不能再多了，Steve说不出来，也许从那往常巧舌如簧此刻却说不出话的嘴巴就能窥见一二，Tony的气息明显的不稳定：“Cap？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觉得，”Steve笑笑，他此刻正把钢铁侠紧紧抱在怀里，庆幸着，“看上去毒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害怕。”
 
    可是Tony并不打算吃这套，他的脸色苍白起来：“我没要求你来救我，老冰棍，也许你忘了我还有个战甲，而你却不管不顾地扔掉盾牌。你以前总是责备我战斗中不计后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真是人们口中无所畏惧的神吗？”钢铁侠眼睛里的震惊消退了，Steve发现，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以至于稍纵即逝的情感在Tony Stark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上，显得格外清晰。

     “打扰你们一下，需不需要我帮你们订个房间？”Natasha的声音打断了它们之间微妙的烟火味，“如果你们准备继续抱在一起聊天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Cap也许需要一个全身检查，”她顿了一下，看了眼被压在地上的Tony，“噢，或者是两个人都需要。”

    Tony迅速地推开了耳根发红的Steve，速度快到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

    Steve和Natasha回了神盾局，两小时后结果终于出来了——那章鱼怪的毒液会导致生物体内的细胞段时间代谢紊乱，以至于身体衰竭或毙命——当然了，Cap的超级血清完全可以搞定这个，只是毒液是一次性的，难以再次抽取样品分析，血清的存在也使解药的研制增加了不确定性，所以Steve得挨过一会儿生病期。

    对此Steve本人毫无异议，说真的，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至少他没有被胸口开个大洞，毒液对于超级士兵的发作期不过两个小时，生一会儿病并不会怎么样。

    可另他惊讶的是，走出神盾局的时候，钢铁侠似乎已经提前做了更好的安排。

    Stark总裁本人，开着据自己所说看上去最“不显眼的”一辆银灰色奥迪跑车，穿着T恤帽衫，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室里看着Steve从神盾局里走出来。

    “上车。”

    “抱歉，我不太明白，我们要去哪儿？”

    Tony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你真的还好吗？这么快就不记得早上发生的事情了？我们一起打了一架？真的有点辛苦的一天？杀了点章鱼？砸了点汽车？恰好包括了一间你在纽约市租的房子？”

    噢，房子。

    他们的打斗太过激烈，即便附近的群众已经被应急救援小组接走，可当地的住宿公寓可不能一朝一夕就恢复原貌。恰巧不久前神盾局帮他在那租了一间单身公寓，在战斗中不幸毁于一旦。

    “Cap，你觉得大家会希望看到美国队长被安置在暂住房里？这太不'超级英雄'了，孩子们知道了会哭鼻子的。”Tony撇了撇嘴，“人们总是希望他们英雄与众不同的，比如我那个Stark大厦，人们说起来都会知道它——”

    “所以，”Steve打断了小胡子男人止不住的喋喋不休，“你是在邀请我暂时搬去你的大厦住吗？”

    “完全正确。”Tony似乎听到了晚上开个美女香槟派对似的开心。

    这个借口打动了Steve。自从纽约大战之后，Tony曾几次或试探或委婉的邀约，希望复仇者们能搬去大厦里，将那里作为总部。Steve从前并没有答应他，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当然，并不是因为“Stark大厦又大又丑”，更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钢铁侠。

    只是从前种种理由都给了他一个后退一步的借口，比如自己那间租赁的公寓小屋，那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独立空间。

    可现在他张了张嘴，竟没能说出拒绝：“就是暂住，公寓如果物色到合适的，我会搬出去。”他听见自己说。

    而Tony的嘴角的笑更大了，他挥了挥手示意Steve上车。

    暮色半沉，夕阳顺着云端滑下地平线，而纽约的夜色中，两排路灯在Tony的墨镜中快速闪过，橘色的光点连成一条模糊的曲线。Steve开始时并没有在想为什么Tony晚上还戴着那副墨镜，要知道Stark身边总是不缺科技产物的。可等Tony再次开口，词语却消散在扑面而来的风声中，有些失真。

    “也许你不用急着搬走，也许你那个年代没有，可用脑子想想就知道Stark大厦多得是空房间。”

    风声中的词汇被若有若无地掩住了，不知道为何Steve突然觉得Tony其实并没打算让自己听清，因为坐在他身侧的驾驶者依旧目视前方，大墨镜完美地遮掩了他脸上的情绪。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某个节奏，样子不像有个谈话的打算。也许Tony忽略了Steve是个有四倍听力的人，或者他轻信了自己在“发病”期间血清作用会有所减弱，但只有Steve知道自己听得一字不差。

    于是Steve继续看着前方的路，不再频繁地去瞥驾驶中的小胡子。这似乎令后者松了一口气，Steve注意到，Tony甚至停止了手指的小动作。

   Stark大厦一如既往的高耸，对于Steve来说，这个词很正确，且恰当。除了夜色中闪烁着不灭光芒的“Stark工业”标志，整个大厦并没有Tony本人性格中的张扬与浮夸，亦或说，用Stark的角度讲，它太过“平凡”了。只是简单而笔直地立在那，立于纽约的中心，像个孤勇的战士般，高昂的头顶扬着为之一战的旗帜——而纽约大战之后“Stark”标志被外星人砸坏，Tony把它们都拆除了——现在这大厦上空荡荡的，那个应该写着什么的位置被主人搁浅了，Steve想，也许它的主人有了其他的主意。

    Tony将他带进了大厦，他们乘坐电梯到达居上的某层。

    Steve已经感觉自己开始昏昏沉沉了，嗓子也发干发紧，他皱了皱鼻子，察觉到医生提到的“生病”也许是一场发烧。

    在他们换乘了一部电梯，并踏入了某个暖色调的楼层中时，房间里的AI突然发出了声音：“欢迎回来，Sir，以及您好，队长。”

    “Stark跟我提起过你——他的AI。”

    “是的，请叫我Jarvis。”AI显然比他的创造者有礼貌多了，“Sir，检查到Rogers本人的体温正在非正常升高，是否需要呼叫医生？”

    “不需要了，我已经拿到了医生的建议，”Tony从口袋里拿出Stark Phone，指尖快速的滑动，“J，帮我准备一下冰袋和毛巾，还有一件干净的卧室。”

    “0704号房间已准备就绪，考虑到各种因素，安排在您房间隔壁，以便于您照顾病患——”

    “抱歉？我睡一觉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太麻烦。”Steve发言道，“Stark，就，晚安吧？”

    Tony开始觉得Steve被烧坏了脑子：“你可别把自己烧傻了，老冰棍。数据显示你的体温已经冲破了100华氏度，而普通的退烧药对你根本毫无所用，多谢你那万能的超级血清吧！”

    “我只是有点发烧，不会有大问题，冰块给我就行了，我需要充足的睡眠。”

    “你本身就固执得像个冰块了，Steve Rogers。”Tony说着，跟Steve一起走到0704的门口，看着他关了门，才转身折返了自己的房间。

    “Sir，您既然不打算睡觉，但来回走动也对于队长的病情毫无作用。”Jarvis一如既往的体贴，“我会监视队长的身体状况的，扫描有危险就会提醒——”

    Tony没耐心等Jarvis说完了，他反身推开了0704的房门，甚至还没有敲门。

    队长把自己裹在被褥里，脸上被烧出不正常的红，他皱着眉，蓝色的眼睛闭了起来，竟然都没有察觉到Tony的靠近。

    “我给你拿了些水，”Tony小声道，“总捂着自己是没有太大效果的，看上去你这方面的经验真是极其欠缺了。”

    Steve努力睁开眼，Tony此时的样子却不太清晰了。看来“毒液”发作了，减弱了他的血清作用夜视力。恍惚间Steve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Tony站在他床边，手里拿着一杯水，身上套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整个人一点都没了平时骄傲自负的模样。

    “糟糕了，美国队长开始傻笑了。”Tony说着，用手试了试他的脸，“你太烫了，老天，你热（hot）得出奇！”

    “你也辣（hot）得出奇，Tony。”

    Tony怔了一下，伸出的手都忘了收回。

    陈年老冰棍竟然在跟他调情！他自己还发烧着呢！

    “好吧好吧，Rogers，我赞同你说的话。原来我们还能在某一个问题上达成一致，你确实给了我个惊喜。”

    Tony把水端到Steve跟前，后者撑着枕头坐了起来：“你得多谢Jarvis的好意，如果是往日，我一定把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录成视频，发到每个人的手机里。”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这算是某种感谢吗？为我救你一命？”

Tony看上去像被冒犯了，他收了收前倾的身体，有点拘谨地舔了舔嘴唇：“不，不是的。”

Steve无法确认对方回答的是自己哪个问题，他没有吭声。

“那毒液不会影响钢铁衣的，队长，你不该用自己的生命去做这个决定，甚至不计后果。”

“如果毒液对你有害呢？如果它可以渗透进去，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就是你。我不会让这事发生在我的队友身上，即便你不是钢铁侠也一样。”

Steve快速地反驳了他，小个子男人沉默了，许久没有回话，让Steve忽然丢失了继续对话的乐趣。

“Cap，我不是平民，正如你所说，我是钢铁侠。在此基础上，我不认为牺牲你来救我的生命，是一件多么光彩或者值得庆祝的事。”

Steve的脑袋隐隐作痛，他仰头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想让自己好一些。

血清力量临近午夜时分就开始减弱了，黑暗中Steve已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这令他格外懊恼。

他意识到Tony是认真的。

他不希望自己被救，尤其当代价可能是美国队长的时候。

Steve躺了下去，他的肌肉开始酸疼。这是少有的体验，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生病过了。身体上的负担令他分心，比从前更容易想到更多东西。

Tony是Howard的儿子，Steve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钢铁侠比想象中的还要“烦人”。与Howard极其相似的高智商，立足时代潮流顶端的人，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负。他们聪明且与众不同，埋没在整片沙滩里也要闪烁出光彩。

可Tony也不同于他的父亲，这个外表光鲜的上流社会花花公子，可他总是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体贴地升级队友们的装备，提供善后资金支持。

也许这位慈善家此刻正露出柔软的表情，Steve想要看清，想亲眼看到钢铁侠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是怎样的钢铁之心。

Tony胸前那个隐隐发亮的反应堆透出些许蓝光，安静而平和。

在那抹蓝光扭身离开之前，Steve伸手拉住了他：“Tony。”

这是Steve第一次叫这个名字。不是Stark先生，不是钢铁侠。显然Tony也意识到了，他就那样被拉扯的力道顺势带了回来，坐在了柔软的床边。

“Tony，钢铁侠是你，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穿进战衣就会被称作钢铁侠。”

     “老冰棍，你别说胡话了，别人根本不可能制造出那样的盔甲。”Tony式的骄傲回来了，他的声音不再低沉，却依旧很轻，“等你病好了，我可以让你参观我的工作室，除了小辣椒之外没人进去过，你将会大吃一惊的。”

    “我很期待。”Steve说，声音温柔而暖和。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们之间没了一触即发的矛盾需要解决，没有战术计划需要争论，也不需要为早餐该不该多喝一杯咖啡而喋喋不休。

    Steve坚实的身体陷在床垫里，目光里是被热气捂热了的蓝，在阴影里沉淀着，好似夜幕一般令人神往。

    队长从来没有这样过，Tony看着他，这个全美的道德标杆，这个人们眼中的完美男人，此时此刻不是身具超级血清的美国队长，不是披着国旗浴血奋战的战士，他就是他，有着金色头发，一双迷人的蓝眼睛的Steve Rogers。

    Tony别开眼，扶了扶Steve额头上的降温袋：“美国队长的另一面，在你不忙着扔出盾牌挥舞出拳的时候，也很难被忽视。”

    Steve眨了眨眼，花了一会儿时间意识到Tony在夸赞他：“你只是看到了我生病的时候，也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这么说我是那个幸运儿？”

     “是啊，Tony Stark，唯一一个见过美国队长生病的人。”Steve说，“而我，Steve Rogers，唯一一个生病还能让钢铁侠照顾的病人。”

    Tony“噗嗤”了一声，“可别自作多情了，老冰棍。想约我的人能从霍伯肯小镇排到斯波坎市，而你依然不肯服输，企图自己扛过去，用你没有血清作用的身体和几袋冰块吗？你拒绝了我的好意就是因为想要独自面对？”

    “我没有拒绝你的好意。”Steve否定了这个说法，“我发烧了，但我依然能思考。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帮你挡了毒液而苦恼及内疚，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答我。Tony，我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如果那天是你看到我处于危险，也会先来救我的。”

   Steve开始频繁地使用“Tony”这个称呼了，褐色眼睛的男人张了张嘴，在最后关头把呼之欲出的词语咽了回去：“你是病人。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Tony的声音有些失落，Steve烦躁起来，他翻了个身，不顾冰袋掉落，转向Tony：“队伍离不开你，你知道的。我们谁都不愿意失去你。”

    “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Steve。”

     “包括一个超级英雄总部？”Steve提出，“你说起过这个计划，你打算让大家集中在一起，都在这座大厦里。”

    “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我想我至少搞定了你们的其中一个。”

    Steve意识到他在说自己，他想要他留下来。

    “你知道，从前我没有接受你的提议。”

    “是啊，你总说一些类似于涉及个人隐私啊，曝光率太大啊，区域分布之类的废话，想想看神盾局的独眼光头怎么说服你的，竟然能让你一个超级士兵住进那个出租屋里。而你宁愿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也不愿意接受我显而易见的更好的选择。”

    “那不只是个出租屋，Tony。”Steve轻声说，他的嗓子有点发炎的症状，声音喑哑，“那是个歇脚地，让我能在做了那些打击外星人之类的战斗后，依然能回去的地方。我可以摊开手脚，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听着水滴的声音，脱下制服后做个普通的人。”

    Steve的说法让Tony联想到了“孤岛求生”，“鲁滨逊漂流记”之类的故事，那些小说里，童年时期无所畏惧的主人公总是会取得胜利，或被救活自救，总之他们幸存下来，从那个被禁锢的地方逃脱。

    可现在Tony不确定了，Steve听上去完全不是那样，他在为自己的“孤岛”争取立足之地，他想要的不仅是“逃脱”，而是“平和”。

    “你不是个普通人，Steve。”Tony说，“从你接受血清实验的时候，注定是不平凡的。可人们经常会忘记，英雄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有想要为之一战的东西。”

    Steve不舒服地扯了扯冰袋：“很多的事情都需要被理解。Tony，我原本想要在公寓里多住些日子，养一只宠物狗，或者两只。”

    Steve的体温已经升到了临界点，他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你会给它们取个好名字，然后生活在一起。”Tony接着他的话说，“这个想法很有趣，很适合岁数可观的老人。”

    Steve又笑了，即便发烧令他有些难受。大约是描述里的光景太过美好，他闭上眼睛，恍惚身临其境。

     Tony扭着身子，这个姿势不怎么好受，而Steve恰好翻滚到了另一边，正好空出来了一半的床，他没怎么想就也躺了下来。

    “也许等我退休了，我要在高尔夫球场里建个地下别墅，养个宠物的想法让我很受启发，也许我能给原本的计划加几笔，比如猫猫狗狗——”

    Tony靠在Steve的背上，对方的热量在往他身上传导。Steve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转了过来，正好将他整个环在臂弯里。

    “——Tony，那些冰块用途真的不大。”

    “——不用谢，老冰棍。”

    夜晚很安静，大厦里的某个房间里，他们共享着一张床，一个枕头。

    Tony忽然懂了Steve的意思。他从来不在乎身处何方，无论是狭小的公寓，还是高耸的大厦，无论是纷飞战火的前线还是上天下海的外星怪物。

     Steve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

    而队长守护的从来不是他奋不顾身的孤岛，他只是独自一人被海风吹散在了茫茫大海中，撑着一艘名为坚持的小船，在人来人往，时间点洪流中幸存下来，他的固执他的信仰，无论哪一样，或者属于哪个世纪，都在把握每个紧要关头，握紧船桨，不言放弃。

    而现在，Tony想让他的那艘船停靠了，即便呼风唤雨无所畏惧的船长，也会有需要休息的时候。

    Steve闭起的眼睛有着浓密的金色睫毛，扫在Tony的脸颊上。他的呼吸平缓，身体仿佛一个太阳般源源不断地向外界输送着热量。

    “也许你应该听听我的提议，重建你那个小公寓还要花钱，不如搬来这里住吧？”Tony决定再次试探。

    “你邀请了太多次，听上去我很难拒绝。”Steve喃喃地说着，抱着Tony的手臂拢了拢。

    “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不是专门为我留了房间吗？用我的生日？”Steve感觉到怀里Tony僵硬了一下，“你是真的住在我隔壁——”

“别那么腻歪好吗，我可没有因为你救了我就这么多话。”被拆穿的Tony死鸭子嘴硬。“Steve，世界上不缺聪明人，但你这样的老好人可少见了。别只因为一个聪明人让自己做傻事，这一点都不‘美国队长’。”

“你不是随便哪个聪明人。”队长在他耳边说，“你是Tony Stark，世界唯一的钢铁侠。”

“你该明白我并不是在报答你才把你接过来的，对吧？”Tony问，可后者没再答话，已然进入了睡眠状态。病人把头靠在他的脑后，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晚安，Steve。”

后记：
“sir，我早说过调查显示cap公寓里有很多抱枕，您大可以让我订一套送过去，而不是自己去充当。”

Jarvis的声音波澜不惊，可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Tony擤着鼻涕，又打了个喷嚏。依旧站在大厦顶端的露天台上，未曾松懈地监工大厦上“A”（复仇者的缩写）的进度。

“我的天，铁罐你是不是一夜加班都没吃药？”Clint穿着睡衣从公共电梯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饼干，“良好的睡眠才有助于病情好转。”

“他说的对。”Steve出现在了另一部电梯里，“Tony，回去吃早餐，我们的计划会议中午之后才会进行。”

Clint至今没想明白为什么队长会从铁罐专用电梯里出来，以及，为什么Stark看上去随时就要给队长来一掌心炮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