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双海

 【Don't Blink别眨眼】（11）
分级：正剧PG-13
配对：盾铁Stony
引用：DW的哭泣天使梗，没看过不影响阅读。
梗概：MCU世界 铁罐被哭泣天使扔到队长豆芽菜二战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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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肝出来OTZ，今日目标日更3000（1/1）！
期待各位的评论和小心心给我日更动力！

（11更：Tony逃出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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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ny迅速地翻身下床，一个箭步跑向门边，并跃身而上勒住率先冲进门的士兵的脖子。
   
    那士兵力气很大，Tony差点被他甩开。

    木门被他们撞到一边，发出巨大的声响。士兵用背部向门上靠，企图让Tony摔下去。门打开后，站岗的另一名士兵随即跑进来抬起枪，Tony连忙将自己的身体藏在被他擒住的第一名身后，单手抓住他的头发，食指发力，按下食指上的机械按钮，一道微磁冲从小金属片间发出，击中了士兵的后脑。在那个不幸的人倒下之前，Tony敏捷地侧过身，向冲他扑来的第二个士兵脸上喷射了一团雾气。

    先倒下的那个士兵昏迷倒在门边，Tony跨过他。而另一名士兵正捂着眼睛，因为不明气体而暂时失去了视觉，慌乱之际无法顾及其他。Tony将食指摁在他的耳朵边，这次的微波脉冲威力比刚才足以放倒一个人的那次小了很多，频率刚好够致盲Howard的远程联络器。

    在士兵反映过来之前，Tony给了他一拳：“抱歉了伙计。”

    没有太多时间耽误，必须迅速离开这里，在Howard发现之前。Tony一边在走廊里奔跑一边想，路尽头可别有一个军团什么的等着他，这指环远远比不上掌心炮压缩腕表那个威力。

    走廊拐了一个直角弯，意外地并没有布置防守士兵，路上的灯光比室内微弱很多，老式的白炽灯在头顶满是灰尘的灯罩中，好几盏都滋啦滋啦地胡乱闪烁着。他挥开扰人的蚊虫，继续往前，直到一扇门前，走廊的尽头。

    门外安静极了，全无声响，

    Tony用左手慢慢拧动门把，带着机械食指的右手随时准备反击未知的攻击。
 
    可是门的另一边什么都没有。

    灯光全暗，只有远处的几个显示屏还在黑暗里散发着白幽幽的光，让人勉强看得出这是一间面积不小的指挥室。

    Tony竖起耳朵，缓慢且小心地向前迈着步伐，室内很空旷，走到显示屏的距离里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物体，室内其他区域仍在一片阴影中，寂静无声。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大部队是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保持完全安静的，说明这间屋内应该只是中转所，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口。

    Tony左右环顾着，最终到达显示屏的控制桌边。一排五个屏幕，仿佛静止图画一般，幽静，无声的环境增加了几分无形的压力。Tony背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显示屏并不是什么数据记录，而是实时录像。除了后三个中空无一人的走廊，前两个屏幕一个正对自己所在房间的床，而另一个则正对房间门——两个士兵靠在地上，其中一个已经醒了，正试图唤醒另一个。

    Tony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不知道刚才室内是否有人，而Howard又去了哪。如果他刚才就坐在这里目睹着所有一切，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看到屋内的一举一动，如此近的距离，早就可以控制住自己了。

    控制台上还有几个按钮，其中有个类似于把手的开关，他拨动了一下，房间左侧立刻传来金属机械拉动的声响。不一会儿，夜光从缓缓升起的卷闸门中透了进来。

    Tony走出室外，这栋建筑终于一展无遗。

  这是一所废弃的工厂仓库，门外的院落里散落着一地的箱罐，一个个被人随意地丢弃在旁边。地上杂草丛生，许久没人打理了。Tony走出院子，翻过铁栅栏，顺利地逃脱了。

顺利得太超过了。

    Howard的计划，竟是把自己扔在这里，特意做出重兵把守的假象，专门留了一条便捷之道，似乎只是等着他逃跑。

    夜晚的风吹着Tony的脸，让他想起不久前的那次奔袭。只是那天他是为了Dr Erskine，为了Steve，而这次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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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eve没想到门后是Howard的脸。

    他只是回公寓取几件衣物，上午回来得事发突然，没来得及仔细整理。可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Carter并没有跟上楼，难道是有什么事。

    “别摆出一副失望又吓人的表情，Steve。”Howard笑着说，“我可不是来找你打仗的。”

    Steve没想过Howard会找到他这里来，但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Tony的事情没什么好谈判的，我会帮他证明身份。在此之前你没有证据也没有理由拘捕他，他是个好人，曾想做我的战友，也曾想为Stark工业效力。”

    Howard摘下他头上的帽子，眼神环顾了一下：“但九头蛇一点踪影都没有，如果政府要为Erskine的死亡买单，他们就不会如此安排你。”他走过去，用手指指了指Steve：“你是个超级士兵，在此之前的计划中可不止你一个，我们想要的是一整支超级军队。Dr不在了，这项研究就不得不无限延长。我们都知道，对于现在而言，谁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了。”

    战争犹如席卷而来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每个人。Steve看到了Howard眼里的痛心，那些一如战争派的野心和残忍在这位商人身上显得苍白且愚蠢，即便眼前这位因为战争而获得商机，多数人赞颂着他的天才伟业，一些人也暗自唾弃他的金钱来自战争的血腥，可Stark工业的老板站在这儿，此时身上未披荣光，沮丧得好似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Dr Erskine死了，被九头蛇杀害，他们都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Steve很遗憾，他们失去了对于生命举足轻重的生物学家，很难过失去一个长者和老友，那位端着酒杯来找他共饮的智慧者。

    Howard又何曾不是悲痛交集，他们理应比自己与博士认识的时间更长，他们合作了整个超级士兵实验的过程研发，或曾是知心的老友。也许这些事他和Tony从未想过，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Howard情急之下拘禁了Tony，他唯一抓到的可疑者。

    Steve转过身，给Howard倒了一杯水。后者放下他的帽子和外套坐进椅子里，他深深叹了口气，让大兵觉得他更需要这杯水稍作安慰了。

    “Tony曾说过，想在Stark工业工作，”Steve说着，坐在床边，“他曾和Dr Erskine关系不错，我还以为你们也会——”

    “——看来不会了。”Howard摇了摇头，笑容里有点无奈，“现在，也许我只能寄希望他别成为我的竞争对手，如果他想，你知道的，他能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Steve不知道Howard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谎言，也许是出于什么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Stark先生，Tony的才能可以做更好的事情，为这场苦熬多年的战争，我们更不能放弃任何可能。他不应得到那样的对待，哪怕上战场，他也会是个好兵，但他做不了一个囚犯，你应该很清楚。”

    Howard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机械学家褐色的眼睛深沉地放空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Stark先生——”

    “你是对的，他不能是个囚犯，至少不会是个老实的囚犯，Steve。”Howard突然说，“叫我Howard吧，看上去我并不比你大多少啊。”

    Stark的思维总是很跳跃，谈话被打乱了，Steve噎了一下：“好的，Howard。”

    话音未落，小公寓的门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那沉闷的敲门声了。“咔”地干脆的开锁，钥匙被人拔出，这次在门后的，正是Tony本人。

    “惊喜啊，Smith。”Howard说，可他看上去并没有Steve哪怕一半的惊讶，就连Tony也顿了一秒，也许是在考虑竟在这里碰到Howard是否应该转身就跑。

    Tony板着脸，似乎看到Howard让他的好心情全部碾灭成灰了。

    “你释放了他？”

    “别傻了Cap，这老狐狸正躲在你家守株待兔呢。”Tony说得有点咬牙切齿，Steve不由得皱眉：“你逃脱了？从那里？”

    “或许我得谢谢你没告诉我那些，你竟然让我像个傻子似的被两个人看管，难道我现在应该哈哈大笑？因为你们两个串通在一起拿我开涮吗？哈哈！就算是你，Cap，这个冷笑话也已经无聊到触碰底线了！”

    “也许我该为他说几句，白天Rogers到达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中队的人在那所仓库驻扎，我们只是个中转站，并不是驻军地，Tony。”

    Howard率先开口了，Steve注意到，他这次改口叫他“Tony”了，这个一下子就把他们从敌我阵营拉近到不分你我的称呼，让怒吼的男人脸上的愤怒不解僵硬起来，生出更多的惊疑和矛盾。Steve猜不出，在他结束探望离开那里后发生了什么，Tony又是怎么逃脱出来的，看上去Tony愤怒地责怪自己是因为那个拘禁他的地方出了问题。值得庆幸的是，Howard似乎准备做出解释。

    “Tony，发生了什么？是中转站出了问题吗？”Steve站起身，向Tony走过去。

    “我不知道你和军队的那些交易，”Tony冲Howard说，他睁大的圆眼里依旧留有隐隐压抑的愤怒，“你欠我一个解释。”

    “或者你向我解释一下你的秘密吧，虽然我不愿如此，但是看上去，现在是我们俩唯一的谈话时机了。”Howard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当着美国队长的面。”

     “你别想得到我的技术。”Tony抬眉，“这个谈判不成立，我有的是耐心等你证明我不是什么超级反派人物，但这个不行。”

    “你看上去可并不像反商派的。”

    Tony抬头，他的老爹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你也和他们一样，认为Stark工业是在发战争财？”

    这次Tony没有立刻回答，他还未想过这个问题。在他还曾年少轻狂之时，Stark工业的武器部为自己的口袋加了不量，新世纪并没有爆发如二战般的战争，但仍有无数无辜的民众因某个小小的弹头终生哭泣。可他自己呢。Tony突然想知道，如果Howard看到那时的Tony Stark却纸醉金迷，整日泡在上流社会里，挥霍着那些沾满鲜血的钞票，又会作何感想。

    Tony沉默着，Howard的问题并不只是属于这个时期，每个像他们一样的人都身挑重任，可并没人知道那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或许在阿富汗那个死亡山洞，在夜半时分，在此时此地，他才是更想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因为除了Howard外，没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