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Blink别眨眼】（5）盾铁 铁罐穿越回到二战时期美队1
【Don't Blink别眨眼】
分级：正剧PG-13
配对：盾铁Stony
梗概：MCU世界 铁罐被哭泣天使扔到队长豆芽菜二战时期了。Tony企图去stark工业报道上班。
（头一次写让我陷入热恋的盾铁，啊…DW梗，没看过的不影响试吃，反而可能口味更佳）
正文
第二章
Tony推开Stark工业大门的时候，并没有多激动。
Howard的公司和他记忆中几乎没什么差别，推开旋转的玻璃门便是偌大的大堂，左右两侧各有几列旋转扶梯悬空搭建，工作人员人来人往，行色匆匆。Tony手里提着一只箱子（当然不是写着"stark"标志的那只），身上套着简单的T恤衫。为了刚冒出皮肤的胡子不要影响整体效果，早上出门之前他还特意刮了刮胡子。
他发誓自己没有紧张，真的没有。
Tony掂了掂手里的皮箱，走到前台。一位盘着头发的女性和她戴着眼镜的男搭档正对着两沓文件研究着什么。Tony走过去，伸出手敲了敲台面："打扰一下，我可以约见Howard先生吗？"
"你是哪位？"那个女人抬起头快速地审视了他一下，"你是找Howard Stark先生吗？"
"是，我是Tony Smith，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谈……"
Tony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不好意思先生，预约名单里没有你，你和Stark先生前些天约好了吗？"Tony不怎么高兴地看了眼镜男一眼，怎么就是有人喜欢打乱气氛？不仅看不懂眼色还努力地讨人嫌！
果然，听了这话那女人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几乎立刻变成了不耐烦："如果着急，你可以试着先给他打个电话。Stark先生，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Tony叹了口气，他又试了一遍："那Dr Erskine呢？他有空吗？"
盘发女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先生。"
Tony的视线在那两个人脸上徘徊了一会儿，他挥了挥手表示还是算了。双腿已经忠诚地先一步把他拉开了前台的位置。这实在太让人难受了，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自己并不存在领带的领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Dr Erskine确实是推荐他来这里报道了，但也许是他会错了意，那是个建议，而不是个推荐，他需要一张入场券。Tony紧了紧拳头，劝说自己不要走出这个大厦。他了解自己，就这一次，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该死的理由，让他心甘情愿地走进来。
Tony不愿去想自己曾在幼年时期，多少次坐在这大厅的"等候沙发"里。最后一次，就为了等Howard出来能见上他一面，给他看看自己的成绩单，甚至在这个沙发上睡了一夜。
并不是说他对Howard怀有憎恨，事实上，他并不憎恨他的父亲，但是难言的疏离感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毫无必要的。即便在很多年后，在他已经失去了父母独自生活很多年后，从一堆老旧的遗物中翻出了那个录像，得知Howard是深爱自己的，是的，但要他以一个比Howard还年长的身份去见他阔别已久的父亲，Tony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才好。
过往的公司员工并没有往他这里多看几眼，仿佛这个等待的位置总是没有空缺。
内心巨大的矛盾拉扯着他，一边拼命说服他应该直面Howard，毕竟只有这里才是资源丰富，让他能够发挥所长的正确地方；但另一个声音也悄悄耳语，像种诱拐一般，提醒他并不是非要来找Stark，只凭Tony自己的大脑，完全可以活在一个遍地空子的乱世，大不了找个没有Erskine的地方重新去征兵处，学习一下Steve Rogers的顽固精神。
这太蠢了，Tony有些懊恼，早在Steve劝他来试试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为什么到了楼下他却在打退堂鼓。他讨厌这个，这一点都不Tony。
于是下一刻他再次迈开腿走向前台，扯出个标准微笑问道："我还是直接打电话吧，可以借一下前台的电话吗？"
Tony拨出了那个电话。这个号码他已经记了很久了，却从来没有尝试过。
那是Howard曾经亲手给他的，就在某一个惊喜一般的早晨，他傻站在厨房里，听到许久未见的父亲说如果有急事可以打这电话找到他。但那时太晚了，对Tony来说，他更早地自学了如何自己过活而不需要身边有一位"父亲"，所以这电话号码曾被他一脸唾弃地扔丢了，当着Howard的面。Tony并没有受到严厉的批评或是对他不礼貌行为的指责，Howard的心思根本没在他身上，那个老顽固披上大衣就又出门了，踏上他看不到结果的寻找Steve的路。
如果当年Howard知道Cap并不是他的麻烦，而会成为他儿子的问题，会不会气得跳起来呢？
于是很多年后，亦或者说是很多年前，Tony终于有了需要打这通电话的时候，那个号码立即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拨出号码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反复回忆。
电话响了，他舔了舔嘴唇，脑子里想着有多少种开头的方式，哪一种又更能说服Howard接受自己。直到他的手指绞紧了电话线，几乎不再指望有人会接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接着有人说话了："我想你打错了。"
Tony愣了一下，察觉出这个声音不是Howard，他再年轻也不会是这个音色。
Tony 不信这电话只是个无关号码，Howard不会用个曾经被用过的废号当安全电话的，除非他疯了。"你好，呃，我是Tony Smith，我现在Stark工业的前台，我想我应该找个人谈谈。"
这次那边的声音有了明显的波动："这么说，你真的决定了？在那等着，等会见。"
Tony挂掉电话的时候，嘴角不再耷拉着了。对面那个眼镜男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移了视线。
很快，有个穿着板正的大块头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了，他带这个有点蠢的鸭舌帽，大笑着拍了拍Tony的背："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就来了！好让我腾出时间接你啊！"Tony假装跟他很熟悉的样子冲前台的人点了点头。"Penny，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Smith，以后大概会常来啦！"
前台的盘发女似乎终于放下了疑虑，她抬起头："很高兴认识你。"Tony伸出手握了握，虽然他确实没从Penny的脸上看到几分"高兴"，那女人天生就板着脸吗？还是他今天状态不佳？
大块头带着他转身的时候，Tony意识到他们在往外走，他下意识地想要脱离那大块头男人的掌控，却感受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从背后撑住了自己："别紧张，Tony！我们去喝杯咖啡，我这会儿刚好不忙！"
Tony不知道他现在转身就跑还能不能来得及，也许他对Howard那个号码太过自信，完全忽略了时间问题，在Howard使用这个号码之前，对方可能是任何角色，任何职业，甚至可能是纳粹什么的……九头蛇？不会吧，Tony一点都不希望今天中头奖。
他被半推半拉地挪到了Stark工业外面，一辆不怎么起眼的二手车停在路边，大块头明显准备带着他驱车离开。
"Hey，其实我并不认识你，你知道吗？大块头，你最好确定你没认错人，因为我可是长着张辨认度很高的脸。"Tony梗着脖子，坚持面带微笑。
大块头打开车门："是的，还有你辨认度很高的脾气。Dr说过你会很难搞定，你介意我把你打晕带走吗？应该能少很多麻烦？"
那个大块头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块头，比某个超级士兵还要高大一圈，虽然他的拳头不会比后者更厉害了，不过Tony还是明智地放弃了硬碰硬的想法。对方还能气呼呼地开玩笑，Tony的猜测多少也有了点可靠性："还是不用了，我晕倒的时候会尖叫，你不会想听到一个人在你副驾驶尖叫吧？"
大块头的脸上开始有点气恼了："Mr Smith，我等会儿还要回来上班。"
"对噢，小心Howard扣你的工资，大块头。"
"我叫Albert Swang。"
"你到底要不要赶路？大块头？"Tony合上车门，也没忘记回嘴。
"Swang……"大块头挣扎了一下，"还是算了"，最后他还是钻进车里打了火。
这个Albert Swang压根不是一般民众，Tony一眼就看出来，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看上去差不多，像个碌碌无为的上班族，可惜那傻正经的特工特质暴露了他。Tony窝在副驾驶上，Albert也没有一点想要向他隐瞒路线的样子，这样一来他完全被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Tony扯了扯嘴角，他能这么想吗，如果刚才接电话的真的是Dr Erskine，那老头是真的别有用心了。Tony虽然没拿到全部神盾局的机密，不过关于Steve的他知道得不少，包括Dr Erskine研发的超级士兵血清的事情。
也许Erskine会邀请他一起加入小组？Steve参军之后多久就会被注射呢？如果耗时不久，那么超级血清的研发根本不应该是问题，Erskine应该早有准备，他只是没有完备的条件，例如硬件设施，例如当局支持，再例如试验体。
Tony的大脑迅速转动着，计算着车速以及距离，从方向上推论他们究竟身在何处。
车子开过了几条街道，过了桥，又拐了几个弯。不知道Albert是不是在报复他的一时嘴快，飙车的速度惊人，这车子不怎么好，坐垫硬极了，路也坑坑洼洼的，Tony觉得这样下去颠得自己要屁股疼到明天了："路况怎么这么差，你开的是山地吗？"
"如果你少说两句，我会开得更好。"Albert似乎都懒得看他一眼，"说真的，我不懂为什么老博士要见你，你看上去和那些莽撞愚蠢的资产大亨一模一样，这次又是什么？你是哪家投资方？"
Tony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大块头明显曲解了自己的身份："Albert，呃，我是机械学家，不是投资方。"
"噢。"这回大块头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Tony又补充道："我希望能和博士一起搞定这项目，你觉得怎么样？"他保持双眼看着前面，手里紧紧抓着车门上的把手，一本正经地假装知道"项目"并且对这事儿挺上心。
"我只负责送消息，其他的我说了不算。"Albert答道。Tony注意到他没有之前那么大敌意了，但显然还是闭口不谈关于Dr Erskine项目的事情。
Tony不信Albert自称一无所知的那一套，直到对方一脚刹车差点把他甩到挡风玻璃上："Hey！"他大声抗议，可那个年轻他十几岁的大块头一点尊重都没有："你到底下不下车？"
他们还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旁都是商铺，行人不在少数。Tony耸了耸肩，他本以为Erskine考虑到社会安全，能把实验室安置得离市中心远一点呢。
正如他们所见，这里是火车站。
聪明极了。Tony环顾四周，这里人流量可不小，随便哪个工作室都能设置成暗门，带枪的路警排成队列来回巡逻。真是绝佳的隐蔽所。他们走进拱门，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Albert和他走到售票口："一张布鲁克林。单程票，我不希望包厢太吵。"
"什么？"Tony皱起了眉头，而下一刻他看到售票员递给他一张卡和一张车票。
Albert的脸上堆出了大块头笑，Tony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突然开始庆幸Steve金发碧眼，身材均衡，同样身为大块头，超级士兵可比眼前这位养眼多了。"所以？"
"所以你要自己去了。"Albert指了指安检通道旁边的小门，"我想我们大概会再见。"
Tony可不这么觉得，Albert扭头就走的速度简直脚下带风，像扔下Harry Potter一样把他丢在了车站里。该死，下一步他应该一头撞在柱子上吗？下次他得认真跟Howard 谈谈他的员工了，Tony冲那个背影翻了个白眼，Howard真抠，他真应该付Albert双倍工资！
五分钟后Tony谨慎地打开了一扇铁皮门，门的背面是一间看上去很简单的工作室，他走过去，把Albert给他的通行卡片夹在手指间，并于十步见方的狭小室内徘徊，指望谁看到后有点反应。可是，人们就像看不到他一样，自顾自地忙着，Tony看到好几台电脑上全是监控视频，对象是车站的各个角落，这些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继续完全当他隐形。
好吧。他只好继续往里走，在那些人身后有另一个门，看上去生了锈，还有点脏兮兮的，完全是一间旧仓库的样子。门把手一拧就开，顺利到Tony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但是不，他踏进那门的时候，手指尖摸到了把手上一枚伪装成铁丝的摄像头。
这才对嘛。
Tony扬起嘴角，这下就连面前黑漆漆的走廊也不会吓到他了，脚下好几床破破烂烂的被子，看上去堆放已久，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略微的霉味。走廊里的废物一直堆放到尽头，Tony踮起脚蹭到走廊拐弯的地方，左拐之后是窄小而狭长的通道，墙壁两边布满粗大的管道，看不出是在运输什么，但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去的。
最终，在Tony顺着走廊又拐了两次弯后，他用手里的卡片刷开了密码门。
"Mr Smith？"还没等他迈开腿走进去，就听到了房间里有人叫他的声音。
"Dr Erskine。"Tony回应道，许久未见的生物学家从一张办公桌前转过身，他架了架鼻梁上的眼镜，在看到Tony的一刹那脸上就布满了笑容："等你好几天了，噢，你又剃了胡子啊，还习惯吗？"
Tony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把脸，看着杀了他胡子的罪魁祸首正理直气壮，不禁翻了个白眼。他突然觉得自己需要转身就走，立刻，就现在。
"Howard这几天不在Stark大楼，他有事情忙，那里人太多，会打扰到他。"Erskine再次开口的时候终于勾起了Tony的兴趣。
Tony不怎么乐意地反手关上了门："所以说我现在去找他是徒劳的？所以你为什么叫我过来？也许你对初次见面的人有什么过多的期许，话先说好，我不是搞生物的，Dr Erskine。"
"你总得来，我可没有绑架你。"
"我们对绑架的定义可能不太相同。"
Erskine笑了："Tony，你不会打算在那儿站到明天吧？那边桌子上有果汁。"
Tony固执地没有动："我不是来你这里喝果汁的，Dr。我需要尽快去找Howard...Stark。"他停顿了一下，这个名字以及Erskine的笑让突如其来的无力感打击了他。
这不对，他想，这些天过得太荒谬了，他理应在21世纪和他妈的注册法案上与联合国大战，与着复仇者们一起把Steve那个老冰棍从身份成谜的Bucky那儿拉回来，将一切回归正轨。也许他会厌烦，会发脾气，甚至不知疲倦地和Cap舌战一百回合。但这才是他该做的，他是花花公子Tony Stark，是金红铁罐里智商超群的钢铁侠，凭什么一念之瞬就将他扔出自己用双手创造出的世纪？
这与21世纪一点都不一样，是的，更甚于那个给他胸口炸出个洞的恐怖基地，更甚于狗屁火焰人的郊外小镇，他受够这个了。
Dr Erskine看向Tony，他看上去正在遭受极大的苦痛，一如在体检那天他们谈话之时。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手指紧紧捏着皮箱的把手，几乎攒成拳头随时准备出击。这并不好受，对于Tony这个年纪，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完全自我掌控了，Erskine注意到他微微发抖的左臂，预示着心脏病发的前兆。
"在我这里工作吧，Tony Smith先生，如果你需要一份职业，我正好也需要一名聪明的副手。"Erskine 冲Tony眨了眨眼睛，"我这儿有免费的果蔬果汁，一切你需要的资源。"
去他妈的果蔬汁！！
"我对医学可没什么研究。"
"我相信你会的。"
"我也不打算改行。"Tony感觉好多了，他重新挺直了身体，"电量，工具，最先进设备，一间24小时运转的实验室。"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这是最理想要求，他要找到回去办法的基础，作为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甩手掌柜，他至少也是世界第一工业的老板，他懂怎么开口提条件。
"Stark工业是我们的投资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Erskine想了想，"用电的问题会比较棘手，这需要电力部门的审批，份额问题我也可以跟Howard详谈。"
看来果然是Howard。Tony的嘴角扬了起来。不只是因为技术问题，如果这次的项目也是Howard投资的，那么他父亲现在就已经加入到了超级士兵计划了，这个消息让他更为愉悦，该死的一连串打击之后总归还是有那么些甜头的，他也许应该感谢上帝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助手为什么不是个医学界的天才或者什么的，"比如像21世纪Bruce那种，"为什么是我？"
Dr Erskine走了过来，这次他没有笑，透过他的老花镜，Tony看到了一张满是认真的脸："最富知识的不一定是最对的，Tony，而我只选择对的人。"'
Tony没有回答，他想知道在Erskine眼里，什么叫做"对的"，什么叫做"只选对的"，而精通未来科技的自己又哪里对了。可他看向那双眼睛，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人的眼睛发蓝，与此时此刻何其相似，Cap也无数次这样看着他，用那双仿佛一尘不染的眸子，足以把他里里外外都收入眼底。
是因为这样吗，Tony又想起了那个小个子豆芽菜Steve，那个直言不讳，固执如斯的Steve，他已经有了吗？像这样的眼神？
他想不起来了，豆芽菜和他只相处了短短不到36小时，而他对彼时的Steve了解太少。Tony开始忍不住猜测，是否因为Steve会有这样的表情，所以Erskine选择了他去当超级士兵，是因为眼睛吗？他是那个对的人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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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暴字数啦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