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伪装者》剧集的背景。〈伪装者〉AU hybrid child梗。大哥把人偶阿诚养大变成人类并且他们相爱了的故事。
想说的话发到上一条了,再强调一次有相关脑洞迅速投喂我好么真的会考虑写进文里的!
从这更开始阿诚要迈出自己的第一步了!
好久没更新,半夜来一发!
注:没看过原著,大部分背景按照电视剧写,其他有些我就按剧情需要设定了。
正文
待阿诚有了人类的意识后,他的进展十分迅速。
没有三天,他就已经能做到自己行动了,无论是穿衣洗漱,还是与人对话,竟都能做的有模有样。明台小少爷曾亲眼看见大哥明楼坐在书房里,等着阿诚给他端茶送水。
啧啧啧,大哥这是养了个仆人啊!
小少爷还没走远,就看见阿诚手里拿着个什么从书房出来了。
好奇心从来是明台身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少爷,这是大哥给我做的时间表。”阿诚最近瘦瘪的脸颊圆润起来,有些婴儿肥——都是大哥养的!这样下去迟早把好好的苗条人偶喂成胖子!——他们的年龄看上去差不多,但阿诚的声线要低上一些,“还有课程表。”
小少爷傻眼了。
从每日起床时间,晨练时间,到早读课,再到每日课程。明楼甚至丧心病狂地把课程排的满满当当,上下五千年与国学洋学,科科俱全,简直和明台上的小学一般无二。
这哪是仆人啊,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压迫!小明台想,也就阿诚好欺负了,如果谁敢给他定这种东西,他立刻立即马上就离家出走!
明家小少爷逃也似的噔噔噔跑掉了。
阿诚乖得不能更乖。
明楼长他八岁,年纪轻轻,已别有一副能独当一面的大少爷派头了。
自己教的差不多的时候,明镜来劝他别老管着阿诚,好歹只是个孩子,总圈在家里算什么呀。于是考虑再三,明楼送阿诚去了学堂,和明台是同一所。
明台很开心,想着总算是有个陪他上下学还能随便使唤的hybrid child真是好的不得了。
明楼一记打在他额头上约法三章:出去后,不管别人怎么问,明家人与谁都不能说阿诚是个玩偶。
小明台嘟着嘴,老大不高兴地扯着书包带,眼睛看都不看明楼,敷衍般的点了点头就往门外跑。
“他虽然淘气,道理还是懂的。”明镜在后头宽慰他。
明楼依旧忧心忡忡。
阿诚第一天出门的时候带着明楼亲手送他的钢笔。年纪小小,打扮得西装笔挺,瓷娃娃似的小脸上一双水润润的眼像是会说话。
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话不怎么说,平日在家,都得是明楼问话他才开口。这一出去就是那么多熊孩子,明楼想想都头疼。
傍晚时分放学的时候,特意站在宅子前晒太阳的明楼,远远的看见两个孩子手拉着手往回走,脚下迈着深深浅浅的步子。明台满脸笑容,阿诚嘴角竟也有了些弧度。
真稀奇。
日子倒是过的好好的,明楼功课其实不比阿诚和明台的轻,他准备考国外的大学去学经济。祖国的形势不好,这种时候学点有用的,等回来了还能济世救国。
明楼一直很有主意,即便他顶头还有个大姐,作为明家大哥他也毫不逊色。
看着每日明台与阿诚一起早出晚归的样子,明楼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有些时候明台甚至会不经意间用言语护着阿诚。
一改从前的不信任与自我优越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明台都叫阿诚哥了。
明楼深感欣慰。
如果顺利,阿诚现在也可以慢慢脱离自己,没有他的照顾,也能像普通孩子一样,走上长大成人的正轨了。如此,明楼就能放心的留学在外,无后顾之忧了。
要是一切都像他想象的那样就好了。
可惜天总是不随人意。
明楼想想就后怕,如果那日他没有和平日一样去阿诚的房间检查他的功课,真不知道这辈子会错过些什么。
就在准备离开阿诚的房间,并嘱咐他早些睡的时候,眼尖心细的明楼突然发现,阿诚的笔盒里没有自己送他的那根钢笔。
“阿诚,那根笔呢?”
“钢笔吗?我借给小少爷了。”阿诚声音小,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他的,可神色却闪烁不定。
明楼有些气恼:“阿诚,我怎么教你的?不许和我说谎!”
阿诚顿了一下,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
“你说,钢笔呢?说实话!”
阿诚的头垂得更低了,“大哥……我……我忘在教室了……”
明楼不说话了。
他抿了抿唇,心中的不快让他眉头紧锁,一双眼盯着阿诚低下的头顶,恨不得将他盯出个洞来。
时间过得太慢,阿诚缩在书桌椅里,耳朵能清晰地听到双手撑在书桌前的大哥手表中传出的嘀嗒嘀嗒的声音,表针走秒的时间。
不知怎么,阿诚竟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明楼沉默的时间太长了。
长得让他受不了。
“大哥……?”还是忍不住叫了声,阿诚没敢直视明楼的眼睛,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说谎的样子太明显,根本无处隐藏。
“去。”大概是拿定了主意,明楼伸出手指了指大门口。“忘在教室了是吗?那好,你现在就去拿回来!”
阿诚从未见过明楼生气。他下意识地又开口叫大哥。
“别叫我!我明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养花为牡丹,养草为兰草!我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就去,如果拿不回来钢笔,今天你就不用回来了!”
阿诚抬起头,脸上发白。一句话也没说就跑了出去。
他的话说的有些重。明楼心里知道。
不是他心疼那根钢笔。不过根钢笔罢了,他明家还不至于买不起,丢了一根就倾家荡产。他不能相信的是,他的阿诚居然学会对他说谎了。
这么小就这样了,今后还怎么管?
明楼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一直压抑着不敢说出的担心。他不知道阿诚的曾经是怎样的,在他十岁前经历过什么。那些他可以不在乎,阿诚不说就算了,可是,他还是害怕,怕阿诚染上不好的习惯。
教导小孩子,就像植树一个道理。长出了斜杈杂草,就算当时要疼一疼,也要狠心将它们砍掉才行。
长痛不如短痛。
明楼走到窗边,用手捏了门帘边儿,藏在窗口往外看。
阿诚已经跑出院子了。
幸好,天还不算太晚。
明楼又坐到客厅,搬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报纸。明台闹他也不动,明镜叫他睡觉也不去。
直到客厅的大钟敲了九下。
明楼放下手里的报纸。
四个小时了,他手里的报纸从没翻过面。
明楼终于按耐不住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准备眺望一下阿诚回来了没有。
寂静的院子,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放不下的明楼。
不知什么时候起,门外竟下起鹅毛大雪,俨然已在地上积出一片又一片的白色。
明楼扭头抓起大衣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