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Blink别眨眼】（6）盾铁 铁罐穿越回到二战时期美队1
【Don't Blink别眨眼】
分级：正剧PG-13
配对：盾铁Stony
梗概：MCU世界 铁罐被哭泣天使扔到队长豆芽菜二战时期了。Tony取得新进展。
（头一次写让我陷入热恋的盾铁，啊…DW梗，没看过的不影响试吃，反而可能口味更佳）
正文
Steve在军营已经三天了。
Tony当然不用刻意去记，只是他回Steve公寓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有三份报纸了（他之前给了报童一些小费，让他每天把报纸送到公寓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把夹在胳肢窝的报纸拿出来翻了翻。
没什么大新闻，无非是战线的推进，敌军来势汹汹，手中拥有大量先进科技武器，形势不容乐观。报纸白纸黑字触目惊心，Tony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怕的伤亡情况，战争带来的苦痛令人窒息，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这场战争早已注定发生，它是历史的一部分，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而他无法改变历史。
这三天时间他一直都泡在Dr Erskine的实验室，Stark工业援助的机械送过来不能大张旗鼓，需要掩护，要和车站方面协调，Tony隐约间听见过Erskine和别人用电话谈论这个事情，好在这些困难不需要他自己只身解决，否则Tony Stark回21世纪的时间就只能无限期推迟了。当然Tony也没有闲着，他利用这些时间逐个研读了Erskine书架上关于时间与量子的书籍，试着从中找到些联系。
Tony知道他总会成功的。
直到他看到一本手稿，其笔者的思路像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从笔记看来，人们是很难理解时间的，因而经常想象时间就像个严谨的直线，先有因后有果，但事实上，从一个非线性非主观的观点来说，时间其实像个乱七八糟一团混乱的大球。「注：设定来源于神秘博士DoctorWho S3E10，本段借用Sweeping Angel的部分台词」
这本笔记引起了Tony的好奇，他把它偷偷带了出来——事实上Dr Erskine大多数的书籍都可以随便翻看的，Tony猜测重要的手稿一定被Dr另外保存着——在实验室修好之前，他还有些时间，最好的情况是立即弄清楚把他恶意传送的敌人究竟是谁，那个敌人是否也在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究竟要怎么回去。
在翻看了整本笔记后，颓败的钢铁侠掩住了他的脸。虽然从前他没有过深涉及进空间以及时间的跨越的研究，但是基本理论他还是清楚的。
"历史是不能被改变的。"
这几个词被笔者重重的描了很多遍，Tony感到自己的眼睛一阵酸疼，他捏了捏眉间，好让飞速旋转的大脑停下来等等他岌岌可危的理智线。
根据这个研究者的推断，虽然他无法演示和论证，每个字却都无比令人信服，更可怕的事，Tony无法用他那伟大的大脑想出任何辩驳的方法。
天啊，这太糟糕了，这一切，都——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这段过去的时间，理应已经过去，他没有道理回来，或者说，毫无根据，除非有谁在恶意筹划些什么，将钢铁侠绑架到几十年前，二战，再好不过，也许有人希望他最好直接死在前线，身体连同大脑都被炸得七零八落，红金色的钢铁衣却只能被深深掩藏。
——是的，见鬼他妈的这个人说得对。
Tony站起来，走到窗前，他需要透口气，需要足够的氧气好让他继续想下去。
他是来自21世纪的Tony Stark，而未来的人回到过去，这是一场灾难。假如他改变了过去，那么可悲的时间线就会发生偏移，最有可能发生的两种情况：一是他会因为时间悖论而消失，二是属于他的世界，整个的属于曾经的他的世界，会因为他改变历史而消失。
这他妈的真的算得上是天才的谋杀了。Tony想要叹口气，却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几乎传出了哀鸣。无论是谁，这起事件的策划者，他不仅是在绑架Tony Stark，更是在谋杀钢铁侠。
一旦并不知情的Tony Stark做出了什么与历史违背的东西——无论是发明出改变世界的未来发明，还是提前谋杀了不该死的重要人物——都会改变历史，这样Tony Stark要么会死在时间的夹缝里，钢铁侠从世界里消失，要么他的整个未来的世界，属于他的，真正的那个世界，就会消亡。
所以无论如何，他的钢铁衣绝不能出现在这里。这个世界，不能，他的世界，更不能，没人能承受得了这个。现在他知道了，他就得对这负责。
假如钢铁衣出现在二战时期的上空，钢铁侠将会属于二战，那么21世纪制造钢铁衣的Tony Stark就会消失，因为在这里，制造者是Tony Smith。
假如他告诉Howard他是他儿子，来自21世纪的Tony Stark，那么他们就无法停止对二战前线的供给，Tony知道他不能，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本身可以幸存的战士们牺牲在前线，却把大脑里宝贵的科技武器深藏于心。他也无法忍住不告诉Howard以后会发生什么，Steve就会被避免深埋于冰川之下，沉睡至21世纪才醒来。
这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发生，但是Tony知道这他妈见鬼的不对，全错了，他不能这么对这个世界，更不能这么对待21世纪的世界。
假如那里没有钢铁侠无可厚非，但若只因他的一时冲动，让人们又一次失去了美国队长，未来还能剩下些什么呢？他不能让自己的武器伤害了全世界之后，再夺去他们最好的大兵了。那对未来太残忍，他必须得弥补这个，无论是谁，无论因为什么，他决不能让自己亲手毁掉未来，毁掉每个人的生存意义。
Tony在屋内踱步，他的便携式金红色箱子便是钢铁衣，就在床头的柜子里，出门的时候他用信号锁和指纹锁锁好，唯一一具能证明钢铁侠存在的钢铁衣。
Tony打开锁，他的指纹信息识别后迅速地打开了箱子。它在地上躺着，Tony知道，只要自己双脚踏入识别区，就往前那么一步，他将会被整个钢铁衣覆盖，也许Friday的终端还在战衣里存着备份，在电量耗尽之前，他可以带着自己飞往世界的任何角落，只要没有战火，他存活下来，可以用余生研究如何脱离这个世界。
可他不能。Tony Stark，他不能这么做。在战火纷飞的世界里独自存活，苟且偷生。这具钢铁衣被制造出来，是为了保护人民，不受战斗和危险侵袭，不必活在恐惧与绝望里，而不是为了让一个罪孽深重的Stark逃脱命运的。
也许有人能够厉害到足以谋杀钢铁侠，但Tony决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同谋者。
一个小时后，Tony带着他的金红箱子回到了实验室，他没有遇到Dr Erskine，其他人似乎也已经完成了器材运输，与Dr一起离开了。Tony用磁卡刷开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隔着层层玻璃，讲不大的空间一一隔开，目所能及的实验台上，都摆满了Dr Erskine的瓶瓶罐罐。
绕过铁梯上二层，Tony按上指纹，门应声而开，这是他的新工作室。
Dr Erskine手下的执行力很不错，仅用了三天就将各种仪器设备置备周全。Tony看到所有的仪器都标示着Stark的标志，在他记忆里，只要涉及超级士兵，Howard总是毫无保留的投入进去。Tony猜测着，也许他在乎的并不是那点名誉和回报，没有什么比亲自见证超级士兵的诞生还能令人兴奋的了，更何况当今顶尖科技与顶尖医学的结合，极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Tony走到工作台前面，Dr Erskine慷慨地给了他一个带着垫子的柔软座椅，噢，这大概是这几天里最棒的事情了。他把自己扔进软垫里，深深出了一口气。一切都会好的，这里很安全，至少暂时他可以放心研究如何回去了。虽然这里的设备没有21世纪那么先进，但好歹他可以有所作为。
这三天他想了太多，即使将自己回归原位还有很长一段艰难的路要走，但他已下定决心，在这个世界做好Tony Smith——一个战乱时期的机械学家，想方设法地企图在Stark工业谋一席之位。嗯，这个想法还是挺有意思的，Tony想，体验一下如何从小职员开始，也是种不错的选择。也许某一天他也会像Albert那个大块头一样，为了不值一提的工资忙忙碌碌，不过他可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如果有人找茬，他一定会捏起拳头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Tony？你在这做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耳膜，Tony僵住了，那一瞬间他甚至不敢回头。身后Steve的声音来得太过真实，可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Steve是怎么进来的？
"Tony？"
"...Steve？"Tony转过身，他身后就站着Cap，那个比他高出一截的超级士兵——此时他皱着眉毛，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护盾。"Steve？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军营吗？"
Steve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Tony，我只是出去寻找Bucky。你答应我会留在复仇者大厦解决这个的，你去哪儿了？"
"什么？不...我不..."Tony站起身来，他猛然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工作室里了，这里分明是复仇者大厦。Steve就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他神色凝重，令气氛变得沉闷又悲伤。好像他们失去了谁，或者失去了什么。Tony感到难以呼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来由的失落就像一把无形的双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去哪儿了？"他听见Steve再一次质问道，他们相差五步之遥，声音却仿佛近在耳畔，"在我们最需要你照看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你不在？"
这种开头的句子向来以争吵结束，Tony意识到Steve并没有寻找自己的下落，他板起了脸，锋利的言语几乎立刻就要脱口而出。但是他停了下来，他看着Steve仰着他那完美的下巴，眼神古怪又疏离，好似他才第一天认识他。
"Stark，你做了什么？"
Tony仿佛听到Cap心里有个声音，他瞪圆了眼睛，刚硬生生憋回去的话硌得他胸口生疼，而Steve却依然站在那儿，笔直而固执的，似乎往前走一步都是浪费力气："你不能背弃我们，Tony，如果我们失去了一切，你准备怎么负责？"
Tony猛地深吸一口气，他的胳膊垂了下去。
是的，他的胳膊，因为见鬼的他又开始头晕了。
"感觉不好吗？"
Tony再次抬起头，这次只有Dr Erskine站在他的临时工作室门口，还套着他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手里拿着杯绿幽幽的果蔬汁，脸上净是担忧："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是啊，不然说呢，Steve那个烦人精在梦里都不放过他。
Tony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把Steve刚才刻在自己脑海里的蓝眼睛抹去："棒极了，我不应该让医生为难的，你这儿就没有其他喝的了么？"
Dr Erskine对Tony的苦瓜脸无动于衷："你总不能奢望在战争年代跟我出去坐坐咖啡屋，谈谈人生理想吧？"
"你说什么？"Tony挺直了脊背，"你刚才什么意思？"
"有什么问题？"Dr Erskine问着，把果蔬汁塞进他的手里，"此外，在你的身体好转之前，作为医生，是不可能让你喝咖啡或者饮酒的。"
Tony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Erskine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从他见到自己开始，他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老朋友，甚至对他视如己出："Dr Erskine？"
"什么？"
"为什么这个实验室都没有别人了？"
"最近和Howard有个合作项目，我们需要大量人力。"Erskine很坦诚，没一点说谎的痕迹，不过他肯定也不会说出全部，"怎么了？你也有兴趣参与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Tony本以为要进超级士兵计划需要非常多的条件和审核，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Dr Erskine就先邀请了他。Tony扬起一边眉毛，欣然接受："当然，我很好奇。"
"好奇可不够，"Erskine说，"我的团队都是生物学的精英，我还不够了解你，Tony，你能帮什么忙？"
"我是个机械学家，"Tony回答，他不会同意有人在专业领域怀疑他的的能力，"不要告诉我你们的项目都是纯手工打造，Dr，否则你就不需要Stark了。"
"你说得对，Stark团队负责项目的机械硬件部分。"
"所以你根本没打算拉我入伙？只是你实验室缺人，所以让我替补吗？"Tony总算听明白了，"你有了个独一无二的替补，Dr，恭喜你。"
Dr Erskine似乎格外擅长于无视Tony明里暗里的指责，他面不改色地指了指工作室门外："我大概要出去两周，所以这里，全部的实验室，都是你的了。"
Tony翻了个白眼："噢，抱歉，我刚才说错了，看来实际上这里是缺了个管家。"
医生继续无视他的调侃："不管你怎么说，Tony，"他在Tony面前宣布道，"喝咖啡扣工资，喝酒也是。"
"...什么？？你说什么？"Tony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从软垫里弹起来，提高音调抗议，"这...这完全...毫无道理！和工资有什么关系？你不能...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显然Tony的恐吓一点用都没有，Dr Erskine看了看他激动泛红的脸，根本不为所动："我是你老板，我为什么不能？除此之外我还是个医生，Tony Smith先生，你的症状似乎很严重，我会抽查你的身体状况的。"
这下Tony的脸由红变绿了。
这一定是个阴谋，Dr Erskine带自己过来的时候，也有可能是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开始，Tony扯了扯嘴角："Dr Erskine，如果下次你要拿我做什么实验，最好提前告诉我。"他的脾气可没有Steve那么好，更没有Cap好说话。"这个蔬果汁？你没有放什么别的吗？"
"你希望我放什么别的？"Dr Erskine说，"我十分尊重我的专业，所以你不要随便饮用禁品影响我的体检数值。"
Dr Erskine转身离开的时候Tony还是心怀愤懑地小声抱怨："饮用禁品？我又不是未成年的青少年。"
Tony对Erskine的说法一直抱有怀疑，强烈的怀疑，可这也没影响他的饮食。整个实验室和他21世纪海边别墅的地下室何其相似——都没有窗户，这点多少令他心安。Tony根本不用刻意布置，在他完全投入身心去研究或演算某一项研究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安静而又熟悉。
一周后Tony下载了便携式钢铁衣里Friday的终端，他改进了系统，精简掉复杂的网络部分（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因特网络），智能AI最终得以压缩，他必须小心谨慎，在房间里安装了反摄像录音器也并不说明他可以放心地把Friday放在公共场所里。
十天后Friday的声音终于脱离的钢铁衣，在他的耳机里上线："晚上好，Boss."
"Friday，好久不见了！你能测查到现在的情况吗？"
"抱歉，Boss，由于没有连线卫星设备以及网络，我暂时只能计算到您所处位置的情况。"
"这没关系。"
"时间：1943年..."Tony突然出声打断了她："Friday？你刚才是说1943吗？"
"——是的，您的桌子上有日期纪录，扫描所处情况属于权限允许范围内。"
"把你纪录到画面的源点给我。Friday，你还记得我们从21世纪过来的时候，你提到的危险因素吗？"Tony问道。
"您是说量子扭曲造成的攻击？"Friday顿了一下，显然她正在储藏系统中查找信息，"被攻击前最后的影像是一张脸，无法检测来源。"
"脸？那种意义上的脸？"
"灰色的，看上去不是人类的正常形态，量子反应快速，需要大量计算才有可能找到攻击来源。Boss，鉴于现在没有链接网络，还是建议您加强安全措施，这里的设施几乎只能勉强拆卸MK26。"
Tony当然不需要他的AI警告他安保问题："说点我不知道的，Friday？"
"这里无法连接数据库，Boss，如果您问的是这个的话，数据库主体需要连接密码端口，1943年的信息没有储存在现数据端。如果那张灰色的脸能把您送到1943，我猜它一定也存在反方向运转算法。"
Tony撑着下巴思考如何入手调查："你那里还储存着那灰脸的图像吗？"
"Boss，我没办法把图像投影在您大脑里。"Friday的声音听上去像在抱怨，似乎1943给她的打击更大，"请把我当作普通的手机对话AI使用，不带联网的机型。"Tony几乎能看到她也翻了个白眼——如果她有眼睛的话。
Friday的口头描述，灰脸听上去像个嗑高了的八旬老太太，还是长着吸血鬼尖牙的那种。Tony有点怀疑Friday的系统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尤其是人物肖像部分："也许我应该把你连接到打印机上，直接打印的成功率大吗？"
"抱歉，Boss，灰脸似乎有加密影像干扰，系统截到的图案与本体完全不同。"
Tony长长地叹了口气——要做的事儿实在还有很多。
TBC
－－－－－－－－－－－－
抱歉这篇一直没更，明天会连更的！！请继续爱我！
这次Tony有新进展后，下次大盾一定会上线的「思念甜心 哭唧唧」
